存有作为交通(3) | 共融如何成为本体论层面的概念

共融如何成为本体论层面的概念

今天睡前继续读《存有作为交通》的简介部分,做个简单的记录

在教父时期,极少关注教会的存有there was scarcely mention of the being of the Church),大量的辩论和思考都在上帝的存有上(whilst much was made of the being of God)。在那个年代,出生自带的配置就是有神论,无论是基督徒还是非基督徒,从来不会为神存在与否而争论。那争论什么呢?原来争论的是上帝如何存在。(how he existed)因为这个问题会牵涉到教会和人类,因为教会和人都带有上帝的形象images of God)。

就像泛神论者有他的上帝观,一神论者有他的上帝观,多神论者也有。那么教父们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要面对的就是那个时代的各种上帝观。首当其冲的就是希腊的上帝观

希腊上帝观是根植于他的本体论,一种根深蒂固的一元论Greek ontology which was fundamentally monistic)。这种观念认为上帝和这个世界是联合的,是不可分割的整体(the being of the world and the being of God formed, for the ancient Greeks, an unbreakable unity.)。这种观念与圣经所宣告的上帝相对世界是全然自由的,有根本性的矛盾。

所以教父们所做的应该不是调和希腊哲学与圣经,而是要拆毁重建。柏拉图的造物主观念The Platonic conception of the creator God)限制了上帝的绝对自由,因为这观念是基于物质先存的信念而来,实际是趋于唯物主义的。所以,必须要建立新的本体论来超越希腊式的一元论本体论的禁锢。

在那个时代,还有一个巨大的敌人,就是诺斯底主义gnostic systems)。此观念则认为上帝与世界之间有巨大的鸿沟gulf),是不可跨越的。因此,教父们在面对这两个思想劲敌中,创立了一种新型的本体论,应该是那个刀光剑影的岁月中留存的最为卓越的果子。

新型的本体论是如何创立的呢?齐齐乌拉斯说了那时出现的两条建立路径,一条称之为学术型路径,另外一条称之为教牧型路径

走学术型路径的教父们,都是学者型神学家academic theologians),如殉道者游斯丁、亚历山大的革利免、俄利根等。他们主要关注基督教的启示revelation)层面,所以更多操作的智性训练,如各种哲学思辨。这条路径未能摆脱希腊思想中的一元本体论陷阱。

走教牧型路径的教父们,都是教牧型神学家(pastoral theologians),如伊格纳修、爱任纽、亚他那修等。他们是透过教会团体(ecclesial community),也就是教会性存有(ecclesial being)中的经验来认知上帝的存有的。

而后面的这个路径,开启了一种新型的可操作的本体论,不仅是在智性思辨层面。因教会的共融而体认到:上帝的存有只有透过位格间的关系与爱来认知the being of God could be known only through personal relationships and personal love)。也就是,存有意味着生命,而生命意味着共融Being means life, and life means communion)。

今天就到这里,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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